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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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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韶华,男,1929年10月出生于山东荣成市石岛,现居武汉。1941年参加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五支队。1950年毕业于中原大学美术系,先后担任湖北省美术院院长、湖北省文联主席,曾任中共湖北省委委员,中共十三大、十五大代表。 现任中国国家画院院务委员。受聘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湖北美术学院、西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山东艺术学院、中南民族大学、日本名古屋艺术大学客座教授,是西安美术学院、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名誉教授。曾获屈原文艺创作奖,2008年获湖北省人民政府授予“终身成就艺术家”称号。2015年获评2014年度“中华文化人物”。多年致力于中国画理论与创作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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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大美 建构盛世文化

                    

    为什么提出"追寻大美"这个命题?

    一是鉴于中国正在崛起,综合国力持续增强,到本世纪中期将步入准盛世时代,到本世纪后期将步入鼎盛时代。当代文化艺术应与盛世文化相适应、相匹配。因此,追寻大美,为建构盛世文化做准备,就是一个沉甸甸的和响亮的时代性话题,追寻大美也自然是题中之意了。

    二是鉴于全球一体化所面对的一个最大的矛盾,就是在如何协调全球不同人种、民族、国家间文化传统的巨大差异,每个民族的语言和文化都是他们这个民族心路历程的创造和结晶,有其延续和发展的价值观。而西方文化中心主义以"替天行道"的态势,惟我独尊。并随着人们对现代化的追求,正悄悄地渗入中青年的心灵,进入他们的生活方式,愈来愈远离我们的先人所遗留的伦理道德价值观。强势军事经济大国极力推销他们的弱势文化,进而在友好贸易中悄悄地腐蚀着我们有五千年光辉历史的强势文化。

    多元是宇宙的基本生态,也是地球的基本生态。因此对全球一体化的两面性应有深刻的解读。所谓"两面性"就是一切事物都有正负两极。危机与挑战也是发展与机遇并存。如果没有战国时期的碰撞,就不会有汉代艺术的伟力;如果没有南北朝的碰撞和丝绸之路的畅通,就不会有唐代艺术的风采多姿。关键是要有盛世的气度和以我为主体的价值观。"追寻大美"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提出来的。

    一、什么是大美?大美的认识特征和表现特征即:大视野、大思维、大格局、大气象的综合表现,是超时空的把复杂对象作最单纯的整体处理。

   贯穿在整个中华文化中的文化精神就是天人合一、天地人和的大美精神。史书相传黄帝铸三鼎,象征天、地、人。孟子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充实之谓美"。这种包容天地人的整合性思维就是"大视野、大思维、大格局、大气象"的整合性艺术思维结构,是极有包容量的整体统一的大气象。所谓大视野、大思维,就是视通万里,思接千载;所谓大格局、大气象就是贯通古今,融汇中西,把古往今来吸纳于自己的视野与思维空间,流观宇宙,化混沌于一炉,凝聚的是超越时空的和含弘光大的大格局、大气象。中华文化的这种包容性与和谐性是大美美学的本质特征。

    正如大家看到的大型组画《汉唐雄风》就是我对"大视野、大思维、大格局、大气象"的追求与实验。拂去历史的尘埃,审视汉代艺术的气魄与力量,空前无比;魏晋艺术的风骨与气度,非凡超迈;盛唐之雍容华贵,辉煌灿烂,都是不可企及的艺术高峰。选择这个历史时代的素材尽管很难驾驭,然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能不从这里汲取力量。我以为从这里发力是找到中国画复兴的一个新看点和新的发光点。中国画的发展特别需要从这里找回已经失落了的汉唐风范。追求沉雄博大是我的这一艺术思路的主线。在《汉唐雄魂》这个子序列中,我采用纪念碑式的立方体结构,在重叠的大块面组合中,以画像石为素材来充实画面的密度和形体的硕大以及质感和量感,以重建汉代艺术的整体气势;在《幻梦的净土》序列中,以古人的理想折射的佛像为主体,并以剪裁组合的敦煌壁画和晋魏写经为背景,通过北魏和唐代文明碎片的整合展示北朝至唐代艺术在造型与色彩上的理想主义和表现主义的魅力,这无疑是跨越时空的大格局;《古往今来》序列则以现代构成的样式把汉代画像石有机地整合在一起,呈现出从古代到现代艺术转型是有广大空间的;《天地人和》序列利用汉唐艺术无所不包的典型素材再现艺术表现的多种可能性。这是近乎形而上之道的表现,又类似形而下之器的包容。中国画,不仅要沿着大美传统的脉络来延续和丰富,而且还要根据现代的人文环境和新的理念,探索新的样式,在多种可能性上进行自我选择。我不敢说是不是开辟了艺术表现的新视野,但我的《汉唐雄风》是大胆地对中国画发展的一次新的尝试,把坚持民族文化立场和展示当代文化身份二者有机地统一起来,用作品来证明大视野、大思维、大格局、大气象是兼容并包的和开放的艺术发展观。

    二、大美的内涵与底蕴是以文化力和文化表现力为支撑点

    中华文化精神是我们的艺术血脉,弘扬中华文化精神是我们的民族文化立场。恒守这一理念是提升文化力和文化表现力的根本所在。要把文化力提高到主体精神建构与适应盛世文化建设的高度来认识,充分占有民族文化资源,做有学养的画家。历史上造诣很高的画家,例如苏东坡、米芾、赵孟?\、董其昌、石涛、八大山人等,他们的文化支撑点都是强有力的,所以他们能成为一个时代的代表和后世之师表。

    中国画的历史发展都是伴随着大文化的文化精神的发生和在积淀中建构的。画家通过文化修养的自主选择来实现文化精神的历史整合,找到体现个人价值与社会文化的契合点,形成相对独立的文化意识,创立有影响力的价值系统,构成自己的艺术范式。我的艺术追求也主要靠文化力的支撑,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自己与时代共振的艺术品质。

    面对中国画创作思想比较薄弱的现状,我以为要振臂高呼,我们要追回失落了的"至大至刚"的中华文化的"浩然正气"。张扬当代文化精神和当代文化理想,明确美术创新的内核是复兴中华文化精神的文化表现力。

    对文化力这一概念要从当代文化复兴的角度来审视。文化力或文化表现力在当代美术创新中,我们作为社会精神文化的创造者,传统文化又如此悠久,如何体现文化力或文化表现力?我认为这是一个沉甸甸的时代话题。以往的历史文化,是在自然经济形态下创生和发展的。其有价值和有生命力的部份自然要大力传承,但是我们现在正向高科技文明时代前进,经济结构已发生了深刻变化,既要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又要面对文化转型、面对民族文化的复兴。当代的文化力是一个多元复合结构系统,它包括文化精神的民族性、时代性和复合性,它是历史文化、现代文化、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碰撞后沉淀的结晶,是其综合协调的自由表现。这必须联系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来思考,把中国画向两极推进,一头是追根溯源,找回传统文化的伟大光辉,另一头是推进到当代文化序列。这两极之和的文化力不但包含着五千年来一脉相承的文化基因,而且体现着整个民族在新的历史阶段的巨大精神力量,它熔铸着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凝聚着全民族的当代精神,呈现在文艺作品中的则是带有一脉相承的民族精神火炬的特征,是催人奋进的号角,是对大美的彰显。

    文化力反映在艺术主体上,主要包含在三大板块:一是画家对民族文化应有观照力;二是对外来文化应有融合力;三是对当代艺术应有创造力,这"三力之合"就是文化力或文化表现力的总和。文化力与综合修养相联,与文化积淀有关,从这个大视角来看,对艺术的文化力的关注具有重大意义。我们有着五千年辉煌的文化传统资源,只要我们能找到某个切入点,找到与当代的契合点和发力点便会有所创造。外来优秀文化是人类文化,没有国界,要善于融合,优势互补,它会强化我国当代艺术的文化表现力,从而高扬当代文化精神和当代文化理想。我的心态是:开放、传承、融合、前瞻。以此来强化自己的文化表现力。

三、从生活现场进入艺术本体是造就大美的通道

    从《大河寻源》以来的20多年中,我几乎跑遍了西部边陲各省、区,足迹涉及祖国边疆的各个名山大川。由于大地构造的特殊性,蓝天白云,山高水青,地平线深远,大自然无比沉雄博大的沧桑感,苍莽深沉,印象特别深刻,提起笔来油然而生,即使画的是其它题材,但那种内在的西部大美的精神也挥之不去,驱之不散。这究竟是什么作用力在起作用呢?

   这很近似电磁场的相互作用,由于感受力受特定地域的吸引,例如我生活在西部的这个重力场中,在这个地磁的磁场中,被那些独特的大地构造所强烈震撼,因此这个生活现场也在我的心灵中打造起一个与之相对应的"艺术场"

    不管科学家怎么说,对于这个艺术""的存在我是确信不疑的,我的灵感都是基于对这个客观世界的直觉感应,并由感应迸发出兴奋点,生发出创作激情,因而使我意识到任何创造,实际上都是基于对""的这种独特感受并由此追寻到对形式符号的独特创造。这种关系链可以表述为:从生活现场找到了艺术现场;从对生命现象的感知,到对艺术本体的认知;从主体精神的升华到对艺术生命的独特表现,是一个创造性的关系链环环相扣的升华过程。因此可以概括为:艺术创造就是把对生命与存在的深刻的直觉感受进行符号化的重新组合与重新定位,就是我意识到的艺术场,一个独一无二的大美艺术场。

    ""的图像在我眼中浮现时,象即物我对应的意象合一,即是""的基本结构。我之所以喜欢直观地表现这个"",是因为这个""的本身已天然地带有我这个直观者的烙印。是物我共生和二者共振,是无独有偶的合二为一,故能感受敏锐,反应到位,这是货真价实的"艺术场"。没有这种对""的直观的对话与交流,不可能产生有生命力的大美创造。只有对""的选择与定位,才能从两个层面发挥创作主体的聪明才智。一是纵向开发,观照的是对主体的独特感受;二是横向拓展,观照的是对场的异质同构。二者之合,才能有效地发挥对生命本原的追求,真正接近于美的本质。

    由于各个画家的个性气质与审美追求的不同,选择物我对应的""也会大不相同。田园牧歌虽美,但不在我的视野之内,莽莽西部群山虽然苍凉,但在我心中感受到大美的力量。所以选择"艺术场"的过程,就是主动选择物我同构的过程,是追寻大美的文化认定。

    一个有创意的画家的重要标志,是能把握一种特立独行的艺术语言方式,使自己在创作上能持续地保持有新看点、新亮点,使艺术创造具有鲜活的机制。要做到这一点,我觉得最具根本意义的东西是要有能使自己发自肺腑的对"生活现场"的深切体验。此中决定性的关键,是对生活现场有特别的选择,有超常的敏感力,能从中找到与之相对应的语言符号形式。艺术语言的界限,亦即属于自己的"艺术场"的界限,"艺术场"则是与艺术语言相对应的世界,亦即接近艺术心灵的世界。""发气于我,我投身于""中采气,我与""异质同构,无不与心灵的历史结构相连,无不携带着""的气息,由此追求到大美的艺术生命之源。

    画家的感受力、理解力和表现力的最具有特色的资源来自对特定的生活领域的这个""的选择;最有激情的艺术创造是得自于与之心心相印的"艺术场"。疏远了这个"",灵感就会空虚,亲昵这个"",艺术的生命之树就会常青常绿。

    从大视野、大思维、大格局、大气象与艺术大美创造;从文化力、文化表现力与艺术品位,从生活现场到艺术本体这是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的艺术发展观。艺术生命与现实世界的辩证关系,是主体精神由实践到感悟而升华的;大视野、大思维、大格局和大气象,主要是论证艺术思维的特征,也昭示了大美表现的基本特征;文化力与文化表现力是关系艺术生命、艺术品位的高级状态。当然,作为艺术载体的形而下之""的打造,不亚于对形而上之""的把握。这个问题也与大美有关,但说来话长,当另作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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